翻譯流暢的精采故事

前言

這部由HBO出品的紀錄片,於2019年3月於美國首播,訴說近期估值高達90億美金的生技血檢公司-Theranos,以及有「女版賈柏斯」之稱的創辦人霍姆斯(Elizabeth Holmes,以下簡稱女賈),如何欺騙一群有權有勢老男人的故事。

拍攝節奏非常流暢,毫無冷場,即使沒生物科技、醫療或是舞弊相關背景,也能看得津津有味。片名巧思十足,一語雙關,一是女賈宣稱只要一滴血,即可檢測數百種疾病,二是Out for blood 亦有復仇、報復之意,吹哨者跟記者在揭弊過程中,都受到律師告訴的威脅,以及不明人士的跟蹤。

揭發整個騙局的華爾街日報記者John Carreyrou,也將整個過程寫成精采的《Bad blood》(中譯惡血),裡面有更多他與其他吹哨者勇敢揭弊的完整過程。

案情摘要

2003年暑假,女賈還是史丹佛化工系的大一學生,在新加坡實習,利用傳統針筒蒐集血液方式來檢測SARS。實習過程中,她突然有了一個可以改變世界的想法-微量血液檢測,簡言之就是在指尖輕輕一戳,幾滴血就可以快速檢測多種疾病,因此可以經常檢查,提早發現不治之症。

隔年,她輟學創立了Theranos。即使沒有任何創新的實質技術,憑著編織美好夢想的商業計畫,以及夢幻董事會團隊(全為美國知名政要),還是募得了超過6億美元的資金。

西門子這些血液檢測大廠,是不是一點都不長進,這麼好的「滴血認病」方法都想不到,還在用大針筒抽血,而且血液檢測機器又大又貴?

當然不是。

血液檢測有其專業性,需要這麼多血、這麼大的機器,是為了保證血液檢測的正確性,因為錯誤的結果,是會毀人一生的。試想若你得了絕症,但血液檢測結果說你身體健康,或是你人好端端的,血液檢測結果卻說你時日無多…

更可怕的是,即使自家檢測機器愛迪生檢測能力仍未達標準,女賈依舊跟外界合作,一滴血不夠就抽更多(跟傳統方法其實一樣) 或稀釋(檢測結果更不可靠),或是把血液送回公司,用西門子的大台機器檢驗,一切造假偽造,只求那美麗的泡沫不要被戳破。

愛迪生本尊

至於別人的死活,那不是女賈關心的重點。

最後,在舒茲(Tyler Shultz,董事會成員之一的孫子)和一些前員工的吹哨,以及華爾街日報記者鍥而不捨的追查下,整個案子才終於曝光。

紀錄片比書好的地方

紀錄片最棒的地方在於視覺化血液分析機器的運作,更容易了解在愛迪生這麼小的體積內,要做出精準的血液檢測有多麼不容易。僅透過書中的文字,確實是很難想像。

再來就是各重要主角的樣貌與聲音。比如說,書中提到女賈的聲音低沉,但有到底多低沉,不如直接看紀錄片,就能馬上感受到了。

一些感想

這個公司能騙倒眾多政要,有一部分要歸功於矽谷的「成功模型」:名校輟學、大膽創新的想法、白手起家、夢幻董事會加持,都再再讓人想起那些矽谷前輩成功的輝煌。

二是即使在美國,要當個吹哨者,也還真是不容易。舒茲的父母為了幫他付40萬美金的律師費,已經賣了一棟房子。如果家裡沒錢,還真的沒辦法好好當的吹哨者呢…

現在她過得如何

還沒坐牢,而且最近還新婚,對象是小他8歲的Billy Evans,MIT畢業,加州連鎖旅館集團Evans Hotel小開。

看來,副標題得更正為:一群男人被騙得團團轉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。畢竟,女賈真的很有魅力,不只老男人,連小鮮肉也無法逃離她的魔掌!

Billy,虧你是MIT畢業的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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