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堪稱第一手報導

從2013年4月陸續公布分析報告的離岸解密(Offshore Leaks)、盧森堡解密(Luxembourg Leaks)、瑞士解密(Swiss Leaks)、本書著重的巴拿馬文件(Panama Papers)、後續的巴哈馬解密(Bahamas Leaks)、到2017年11月的天堂文件(Paradise Papers),儘管時序與名稱不同,但都是劍指這些設於海外避稅天堂的紙上公司,與其背後各種不為人知醜聞的新聞調查事件。

德國最大的訂閱制報紙南德日報(Süddeutsche Zeitung)調查記者Bastian在2014年某晚,接到名為John Doe(無名氏)的訊息,欲提供莫薩克馮賽卡(Mossack Fonseca)律師事務所的內部機密文件,希望記者報導出來,讓這些罪犯公諸於世。Bastian跟另一調查記者Frederik沒有想到的是,最後收到的資料量居然高達高達2.6TB,破了各種「解密」的紀錄。

兩個德國的調查記者根本無法處理這麼多的資料,於是他們找上國際調查記者同盟( ICIJ)協助。在全球80個國家、107個媒體組織的記者們幫忙下,花了一年多詳盡的分析,全球參與的媒體總算在2016年4月3日晚間八點,同步公布調查結果。想當然爾,絕對颳起了一連串的政治風暴。

涉及政治人物

報導內涉及冰島、馬爾他、阿根廷、巴基斯坦、厄瓜多、西班牙、英國、中國、俄國等政治人物利用信箱公司(或稱紙上公司)避稅或藏匿不法所得,還有黑社會、毒梟、血鑽石、恐怖分子等洗錢手法,都與莫薩克馮賽卡這間法律事務所脫不了干係。富豪如果想避稅、政客如果想藏錢、惡霸如果想洗錢,最流行的方式就是透過私人銀行或稅務律師,找到避稅天堂(如巴拿馬)的紙上公司以及人頭負責人,來隱匿自己的身分。而莫薩克馮賽卡律師事務所在做的,就是販售這樣的紙上公司跟人頭,賺取優渥的規費與手續費。東窗事發後,還宣稱自己對於客戶都進行稱職的盡職調查,一切符合法規要求,即使這些外洩文件內各種事證,早已將他們打得鼻青臉腫。

紙上公司一圖以蔽之

本書讓我最喜歡的,倒不是兩位作者的文筆。每章節的故事其實多半在描述相同的手法,只是在不同的國家發現不同的政客、白手套還有紙上公司。反而是最後John Doe的公開聲明讓人驚艷,他(或她)文筆極佳,敘述條理分明,但又帶著正義的憤怒,讓人看得痛快淋漓又十分欽佩。

你也想過過調查記者的癮嗎?

現在可以了。ICIJ已經整合了巴拿馬文件、離岸解密、巴哈馬解密與天堂文件的資料,並提供網站供大眾查詢這些紙上公司的相關資料。

至於台灣在巴拿馬文件裡面有沒有什麼醜聞?據參與ICIJ調查的天下雜誌記者杜易寰所述,2725家境外公司跟台灣有關,90位台灣人提供開戶文件(其中一名為吳奇隆),但沒有發現政治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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